不知道大家在小学时代是否也跟我一样，特别是在体育比赛、朗诵大赛、年末考试之前，经常会听到这么一句话语：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或者也有可能是，过程第一，结果第二。
无论那样，我都会像把吸进肺里的空气呼出去一样，不包含任何感情地喊出上面的口号。因为我不想对自己不理解的东西，表达认同。当然与此同时，我更加害怕在大人的面前，表达拒绝。
或许还是小学生的缘故，我一直都避免思考，为什么短跑比赛的时候，要高喊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呢？大人们是如何在跑的快的人与跑的慢的人之间测量出友谊的？又为什么，明明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短跑大赛，却只给跑的最快的那个人颁第一名的奖状。不是友谊第一的人才应该拿第一名吗。
无法理解。
长大之后。哦，抱歉。所谓的长大之后，其实也只是升入高中之后的事情。严格意义上说，生理上还没有成年。不过心理上却已经认知了许多长大之前无法理解的事情。
譬如：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这是一句谎言，是也。但同时它也是一支预防针。就像没有人会去测量优生与劣生之间的友谊一样。它也成为了那些不适应竞赛的落后者的安慰剂。不知不觉，自然就演变成了优生关注结果，而劣者注重过程。
不过这些都与平安毕业升入大学的我绝缘了。但是在我身上“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或者“过程第一，结果第二”的安慰剂作用依然在生效，而且还有着相当恶劣的副作用。自己在处于优势的时候就会尤其关注结果，在不擅长的地方就只会注重过程。
简单地总结一句就是：小木佐右，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初中顺利升入本地最好的中学，海广第一高中，简称海广高的时候，说实话，真的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如果被误会成是对中考成绩没有信心的话，我会很困扰的。毕竟我更多的担忧是害怕成绩太好而被县外的市中学录取了该怎么办。因为我不擅长去远的地方，而且更加不擅长拒绝去看起来更好的地方。
如果要问原因的话，当时的我大概会这样回答吧。
“海广高有一个我很在意的女生”。
那个时候的感情并非是憧憬，或者程度更深的喜欢，仅仅是在意而已。对于当时的小木佐右而言，她仿佛代言着秘密一般。从她的身上，宛如能闻得到说不出味道的香味，看得见道不出名字的颜色。她像谜题一样阴郁的同时，也像答案本身一样开朗。
所以，为了接近她，刚升上高中的我，加入了没落的艺术部。大概是受到教育改革的影响吧，中学的社团活动从本来就不是很活跃的状态，慢慢趋向熄灭。就连与艺术特长生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艺术部也沦落到只剩下部长与副部长的地步。
“琉璃前辈，说了多少次，你这样画画是很危险的”。
话是这么说，我拿着特意骑车从离学校将近一公里外的甜品店blackhouse里买了限量发售的米歇尔蛋糕，无视把画架放在用六张桌子拼合在一起的平面上作画，甚至还像小孩子一样，光着脚的艺术部部长千绘琉璃，自己坐到靠近教室西侧一张座椅上。明明还没来得及尝上一口就急急忙忙冲回来，但还是错过了安惠理前辈过来这里吃午饭的时间。
“灵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哦，所以越高的地方越适合创作。”
油画天才，千绘琉璃的名言。不过，无论多么厉害的天赋，危险的事情还是危险。尤其是部长她进入创作模式之后，原本就昏昏沉沉的半睡眠状态，就会变成彻底的沉迷。恐怖的专注力，哪怕我现在在这间空旷和安静的艺术部室里放声歌唱都影响不了她。但是，我绝对不会这样做就是了。
我把包装好的蛋糕挂在桌子侧面的钩子上，虽然有考虑过自己先吃，可是好像听说过有跟别人一起吃东西会更加美味的说法，所以这次就等等前辈吧。下次再单独尝一次，对比一下味道是否真的会发生变化。
不过，虽然决定要等她，可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无论是职业画师，还是学生，她们一旦拿起画笔就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有的作品需要几个小时就能完成，有的则是则要持续几天甚至更长的时间。琉璃前辈的这副作品已经画了将近半个月了，每天作画的时间大概是三个小时左右，虽然其余时间都是在睡觉，或者折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她说这是在寻找灵感，那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不得不等待她从创作模式中恢复过来的情况了。所以，这一次我还是打算在自己的世界里打发时间。于是乎我也开始了创作。简单地说，只不过是在平铺的白纸上，用铅笔和挫劣得可怜的技术描画一些我幻想里的景象而已。
即使加入了艺术部，但是一年来我都没有跟家里说过这件事。毕竟学习油画的工具并不便宜，另一方面，像我这种不入流的漫画临摹也算是艺术部的部活之一吧。虽然琉璃部长和安惠理前辈一开始都比较失落就是了。
不过她们反倒从，“既然小木君不是想学油画，而且在漫画上也只是普通爱好而已。那么为什么要加入艺术部呢？”的问题上兴致满满。
问这种别有深意的问题的人是琉璃部长。但是从她天然呆的表情看来，她似乎真的只是觉得好奇才发言的。反而一脸认真的安惠理前辈，淡淡地说的那一句：
“是哦，为什么呢？”
更加令我紧张。
深具传统的艺术部，布满尘埃的西式教堂，天赋异常的部长，认真温柔的前辈，以及动机不纯的入部目的。。。时间老人在看不见的地方，慢慢将我们彼此的线缠绕在一起。错乱的羁绊，已经到了轻易无法解开的地步了。
接下来就只有上色的工作，应该赶得上她毕业之前完成吧。望着这幅用铅笔描绘的线画，正准备把它卷起来的我忽然发现画上面多了一个阴影。
“真的是一幅很棒的作品啊，后备军”。
一把软绵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惊恐地连忙把画纸卷好塞回画筒里。
“琉璃前辈，偷看是犯规的。还有不要把我叫得跟篮球队二军一样，我的名字叫小木佐右。”
“而且你要这样称呼我的话，至少发音认真一点，是后~辈~君。”
我努力让舌头卷起来，让发音更加正式，反而弄得像在搞笑一样。
“很久没见过那孩子像画里面那样笑得那么开心了。大概是两年前的暑假一起去吃甜品的那天之后吧。”
“琉璃~ 前辈？！”
她双手搭在我肩膀上，仿佛将上半身的力量都压下来一般，一股轻柔的鼻息出现在我的耳垂。
“后辈君喜欢惠理酱是吧。”
“啊~~”
会心的一击忽然嘴巴不利索了。
“哈哈，反应真有趣。”
“但是啊，那个孩子好像误会了什么的样子。还闹脾气退部了。”
。。。
一段奇妙的沉默之后，琉璃前辈用更加小的声音耳语道：
“既然这样，也算是作为我偷看了小木君的作品的补偿好了，就由我代替惠理酱来做你的女朋友吧。”
发热过度的大脑和心脏在一瞬间冷却了下来。我以正常对话的音量回应道：
“开这种玩笑，真的是恶趣味呢，琉璃前辈。”
“。。。”
“噗噗，还以为会看到更有意思的表情呢。”
呼。。看见恢复正常状态的琉璃前辈拖了一张椅子坐到我前面，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每次每次都开这种玩笑，我的心脏就快到极限了。
“那个。。还有什么事吗？”
要说艺术部的日常的话，基本都是部长在画画，而我则在一边看小说。偶尔副部长安惠理前辈也会出现，不过多是给部长送慰问品。当然也有过来画画的时候，我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呆在一边欣赏啦。可惜，天然呆的部长都会惹出这样那样的麻烦，所以平和的日子之间，也会有着一些必须动脑子甚至是动手解决的事件。
总之，日常的艺术部部活的话，就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情，除了琉璃前辈经常与安惠理前辈把桌子拼在一起聊天之外，我都是自己呆在角落看小说，以及听她们讨论一些奇奇怪怪的都市传说以及学校周边甜品店的新作罢了。
所以，千绘琉璃忽然坐到我面前的话，如果不是像刚才那样开恶趣味玩笑的话，那就是闻到了我买回来的米歇尔蛋糕的香味了。
“只能吃一个哦”。
明明本来就是买了她的份，可是她主动要求吃的时候，我却扭扭捏捏的。
我与琉璃前辈就这样在一张桌子上面对面品尝这份米歇尔蛋糕。不过，并没有它所说的梦幻一般的幸福的味道，但是看着双眼闪闪发光的前辈。。。偶尔这样，其实也不差。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5时了。虽然是周六的休息日，但是晚上回来教室自习的学生也不少。千绘琉璃自然是归家派了，而且还是每天准时下午5点半钟有轿车接送。
一共买了三个的米歇尔蛋糕已经消灭了两个。琉璃前辈十分自觉地收拾干净自己那一份，而且临走的时候，还提醒了我一句。
“我记得惠理今天是要留在教室了补习英语的，现在的话，应该还没有走吧。”
“加油哦，后辈君。”
“前~辈？”
不知道是不是教室有回音的影响，琉璃前辈的‘加油’，好像与以往有点不一样。
在爬上教学楼的石阶梯的时候，我尽量保持手部的动作最小化，希望里面的蛋糕没有变形就好了。听说体育特长生他们，每天早上都要在这条魔鬼阶梯上面，上下跑来锻炼腿力和肺活量，总感觉脚下的石阶就变得异常邪恶，简直是刑具。
如果前辈能早点告诉我的话，现在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刚爬完阶梯之后，还容不得喘口气，我就急忙奔向三年级的教学楼。一楼是教员室，二楼至三楼是文科部班级，四楼至六楼则是理科部班级。
安惠理前辈所在的艺术特长班属于文科部班级，而且设在三楼左手楼梯口第一间教室。
“慰问品。。。”
我举起手上的袋子，从推开的门口望进去。
安惠理前辈。。已经离开了。艺术班的学生对于普通课程的重视程度比较低，难得的周末也极少会有人回来补习。所以临近黄昏之际，昏暗的教室里一片灰沉。由于我打开了门，所以对面墙上尚未关紧的窗户吸进了一股凉风，吹拂而起的窗帘鼓动得令人心烦。
我也回家好了。
想着先打个电话跟家里说一声吧，然后才发现，画筒忘在艺术部室了。
为什么往下走的时候，身体会比往上爬更加沉重呢。如果有哪位学者专门研究这个问题的话，务必让我拜读一下他的作品。
从上面俯瞰前身是教堂的艺术部室，血色的暮光氤氲着阴森的气息。如果不开灯的话，夜晚的部室真的是生人勿近的感觉。虽然周围已经有学生陆陆续续地回到教室里继续奋战，但是我已经无心再沉溺苦海了，反正只要按时完成练习题的，期末考试基本能保持在年级前20名以内。这也是我平日可以放弃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参加艺术部活动的资本。
如果当时的我就这样怀着遗憾直接回家就好。即使是现在的我，也希望那个时候没有回去部室。
可惜，事件还是发生了。
“前辈？”
由于部室里面十分灰暗的缘故，我只能看到一个黑影站在拼合的桌子上面，掀开了画架上的白布。她用手掌轻轻地抚摸上面的那幅画。
“本来就觉得会是一幅很厉害的画，但亲眼见到之后，还是忍不住嫉妒起来。”
“呐，小木君。你还没看过吧。这样的话，这幅画就永远属于我跟琉璃的了。”
“安惠理前辈？！”
虽然单凭声音已经认出了前辈，但是她身上发出的一股刺鼻的味道，十分可疑，
这种味道好像在刚装修的过的店铺闻过。
“难道是！”
我连忙打开墙上的开关，教室一瞬间灌满白炽的灯光。果然，那是油漆的味道。而且一切都已经太迟了。身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安惠理流着两行眼泪，用漆黑的双手轻抚千绘琉璃创作了半个月的作品，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黑暗。
“真的是小木君？”
教室光亮之后，安惠理前辈也好像恢复神智的样子。整个人仿佛才刚刚开始崩溃一样，端正的脸庞变得扭曲起来，瞳孔也渐渐放大。
“怎么办，琉璃的画被我。。怎么会这样。。明天就是毕业考试！？”
宛如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一样，安惠理全身乏力地蹲了下去。
“这样的话，我也没有资格再。。。”
她拿出背在身后的画筒，拧开旋盖之后，里面露出一卷白纸。
“前辈！！”
我快步跑去抢过了画筒。确认一下里面的画卷没事之后。我鼓起勇气说道：
“我喜欢你，安惠理前辈！”
“小木~君？你不是对琉璃。。。”
“我喜欢的是你！安惠理前辈。”
。。。。。。
停止哭泣的安惠理突然满脸通红。但是很快就更加失落地回答道：
“对不起，这样的我没有资格。。。”
“完全没有关系！！”
我用力地说出这句心里话。
害羞得要死的话，竟然连续说了两遍。不过既然豁出去了，那么后面我就可以无怨无悔了。
“安惠理前辈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喜欢前辈的这两年里。前辈喜欢吃甜品的事情，前辈讨厌鬼故事的事情，前辈不懂得怎么跟人交际的事情，前辈一直烦恼的事情，还有前辈不喜欢我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
“但是这与前辈不喜欢我完全没有关系。这是我一个人单方面的行为！”
“所以请前辈把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全部忘记吧。后面交给我处理就好了。”
仿佛油漆的味道再次刺激到她的泪腺，安惠理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但是琉璃的画已经被我。。。”
“那只是我的涂鸦而已！部长的毕业作品其实是在这个画筒里面。”
我拿起靠在桌椅旁边的画筒，抽出了里面一小截画卷。
“为什么琉璃的作品会在哪里？”
“保险！为了保证部长的作品不会被她弄丢所做的保险！”
好像终于信任我的感觉，但是这回则是发现自己没闯下大祸而喜极而泣。
“太。。太好了。琉璃的作品。。没事！”
我也打从心里看到她的笑容而感到欣慰。
“但是被油漆弄脏的教室是必须在明天艺考之前清理干净的。”
我望着从桌子上彷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油漆，坚定地说道：
“所以请前辈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回家吧。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清理就好了。”
“但这是我。。。”
“前辈！！”
把画筒背到身后的我，握紧了拳头，正视着她的眼睛。
“好的。后面就麻烦你了。”
安惠理终于屈服了，垂着肩膀，接过我给回她的画筒，疲惫地走出了部室。后面我悄悄跟在她身后确认她真的坐车回家了之后，就开始伪装那个事故现场。
原来这就是当年海广高艺术部的真相啊。
大朗听完我讲的故事之后，夸张地感叹起来。
“啊！这样的话。。”
大朗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继续说道：
“难道小木你故意在现场作出破坏琉璃前辈的画的行为，就是为了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安惠理认为，画是在当时被你涂黑的。”
“是啊，这也解释了，你为什么冒着被人捉现行犯的风险了。而且琉璃前辈也因此得到补考的机会！小木你果然真的超级帅气啊，就像黑暗英雄一样！”
黑暗英雄？虽然大朗说话一直都很夸张，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脸不由自主地一阵发热。为了避免被他看到，我故意抬起头望着星空。
“不过安惠理前辈故意不交出作品，应该是她的一种赎罪的方式吧。”
“嗯。”
我淡淡地应了一句。故意缺考的安惠理前辈在次年成为了文科补考生。可能油画会勾起她不开心的回忆吧，而且那年开始艺术部和艺术部室都消失了。再后来，从日本回来的千绘琉璃宣布进入漫画界，又重新勾起了正在步入新闻界的安惠理的悲伤回忆。
所以才有了这个秋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不过两位前辈现在都和好如初了，山良木澪也实现了她所谓的：“现任对前任的示威”的目的，解除了失踪状态。我也可以安心回去当我的大学生了。
从海广高步行到车站之后，大朗总算骑起他的自行车。公交车回到我家的小镇大概只需要30分钟。准备发车的绿灯亮起，一路而去的灯光就像神祠的灯笼指引着我们前进。我挥着手跟大朗告别。
但是他仿佛像我当年鼓起勇气表白一样，突兀地大声跟我问了一句：
“你的那幅是要送给她的毕业礼物吧。明明要亲手毁掉自己的画，但是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会笑得那么开心？”
我惊愕地睁大了眼睛。随后公交的车门关上，腾隆的引擎声掩盖了我窃喜的声音。
“因为画已经送到她手上了呀。”
（完）
后记：
明明不是什么作家，反而装模作样地写后记。。什么的，还请看到这段话的大家海谅。因为这个故事可是花了我几个月的休息日辛苦写出来。
本来就并非是语言专业之类出身，所以在辞藻、措辞和写作的技巧上十分笨拙，贫乏。但是总算用小学生也能看得懂的语言完成了。待会就去吃点好的吧，心想着这样的主意，其实心里已经在思考下一个故事应该写什么呢的事情。
哈哈，在这方面，有过写作经验的大家其实都一样的吧。落寞而又满怀希望地继续坚持着。
《海广高》的故事里面的高中是以我的母校为背景，被用作部室用途的西式教堂也是存在的，只不过是音乐社。而且我毕业之后的废弃也是真的，只是真实被拆掉，还在上面建成了新的教学楼而已。
如果说，写这个故事有什么目的的话，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其实大家都一样。但是如果问，我写这个故事希望得到什么的话，或许就跟大家不一样了。因为我并没有想过会得奖什么的，而且就算成功获得连载机会，也没有信心能保持更新速度。毕竟目前的写作水准，很难在保持数量的同时，达到令我满意的质量。我希望的只是跟大家分享我所创作出来的东西而已。因为在现实生活中从事着服务行业的工作，并非是凭借创造或者制造来实现的自己价值的工作，它是无形，难以留下实质的东西来让自己珍藏的行业。
我很庆幸自己拥有足够的知识和技术来进行写小说这个行为。毕竟现实里，日常不是工作，就是独自度过假期。所以回答上面的问题。我写这个故事是希望能与更多人分享自己的想象。不过不要误会，我不是在发表交友申请，所以不会留下什么QQ，微信号之类的东西让你们联系我。只是希望，有人去看自己写的故事。幸运的话，能够看到一些人留下的自己的感想，我会很开心。
那么“既然是自我消遣的作品的话，至少希望能成为我自己喜欢的作品”。怀揣着这样幼稚的想法，我完成了自己第一部中篇小说。“要是能够在截稿日期前完成就好了”这样的念头，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但是能够完成的这个事情的本身，已经让我十分欣慰了。
最后，再次感谢有看过这个故事大家（如果能留下一两句读后感或者建议的话我会很感动）。祝愿2016年的大家生活快乐，跟我一样努力寻找伴侣（呵呵，单身狗一族）。
2016年1月9日
小市民ABA（不是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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